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纠结了两秒，她放平心态走到官则对面，拖出椅子坐下。

“官老师，好久不见。”

官则对她露出了一个和煦的笑容，扬了扬手里看了大半的小说：“写的不错。”

拿不准他的意思，褚言笑笑，没接话，等着他的下文。

官则又看了两眼手里的书，然后合上放在腿上，问她：“你就不好奇我当初为什么会在那么多策划当中选中你做我的实习助手吗？”

褚言愣了一下，然后诚实的点头：“好奇，老师你要说吗？”

官则笑：“没什么不能说的，不过是觉得你思维够活跃罢了。”

褚言没明白这个“思维活跃”指的是什么。

如果论优秀，天机那么多中级高级的策划排在她前面，她一个堪堪趴在中级边缘的策划实在说不上出挑。

至于思维活跃……

如果单纯从字面意思理解，看看她的初级单元水晶和其他人的水晶大小对比就知道各中差异，也不像是被选上的原因。

那他到底指的是什么？

褚言眼巴巴的盯着官则看，一双深琥珀色的眸子倒映着他的影子，恍惚有一种这一刻她的眼里只有他的错觉，让官则有那么一秒钟的思维断档，脑子里冒出了“小姑娘还挺可爱”的感慨。

轻咳一声把思维拉回轨道，官则点了点膝上的那本小说：“我不知道你自己有没有注意到，你的小说风格非常多变，主题也很多样化，单独拿两本题材不同的书放在一起，遮住作者名，一般人都不会想到两本书的作者其实是一个人。”

褚言眨了眨眼睛，点头：“我故意的，这也算我的长处吧。”

官则又笑：“绝大多数的作者在创作时都会不自觉的走上同一条路，表面上看起来可能题材不同，但熟悉的读者一看就知道，‘哇！这是我家大大的作品呢！’，更别说这些作者当中有不少一辈子只会一种题材，换个角色，换点情节，大体内容却换汤不换药，最终把自己的路给走死了。你别看天机有许多出挑的中级策划，可这些策划里有多少不管拿出几个单元都长得几乎一个模样，也就是我不愿意掌握审核权，不然这些策划统统不过关，根本就是在骗钱！”

褚言扯了下嘴角，瞟了一眼周围，发现还好没人注意到他们这边，不然官则的这番话在作者扎堆的书吧里恐怕会引来不小的麻烦。

“……也不至于骗钱这么绝对吧，他们也不想这样啊……”

受官则这话的刺激，褚言不由自主的为几位自称“江郎才尽”而封笔的好友说话。

官则挑眉：“我不绝对，所以不挑他们，挑了你，后来证明我的眼光确实不错，挑中的人竟然被系统截了胡，直接从助手变同行……倒也不错。”

虽然事情不是自己做下的，但褚言还是有点尴尬，差一点就把“我会把欠你的经验值都还给你的”这话说出来，好歹在说出口前刹住了车。

有些事记着做到就好，没必要提前说，反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

官则看出她的窘迫，笑着摆了摆手：“在这件事上我没什么负面情绪，你不用觉得愧疚，只要你好好成长，就算对得起我把你发掘出来，徒弟出色，师父脸上也有光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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