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脸颊带着一抹绯红,眸光涟漪,似清醒又似醉了。
突然的靠近,慕桦鼻尖嗅到一丝幽香,他斜睨着顾砚,面上平静自如,心中却不太平。
有没有看中的?他连花船上的几个伶人长什么模样都没有仔细看,又何来看中一说。
“没有。”慕桦的声音冷静端庄,修道之人怎可沉迷于美色。
“嘁,大师兄又不是修无情道,偶尔放纵也不是坏事。”顾砚撇嘴,心中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有些游离。
闻言,慕桦眸光微动,终于知道这人是醉了,难怪在这里说胡话。
顾砚平时最是知礼,哪里会说这种话。
“顾砚,有些事只能和道侣做。”慕桦又不是三岁小孩,自是通人事的,就算他没亲身体验过,也耳闻过一些。
顾砚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并不认同他的话。
但存留的一丝理智也让他没有去反驳。
每个人的想法都是不同的,他又何必将自己的观念强加他人。
“看来大师兄很守男德嘛!”
“守男德?”慕桦心中有些疑惑,男德是何意?
“是夸赞你的意思。”
“是吗,你也很守男德。”慕桦眸光微沉,也不知是信了没有,反而是借着顾砚自己的话夸他。
“……!”差点没被一口酒呛死的顾砚!他守什么男德!他早就不纯结了。
“怎么了?可是我说错话了。”看到他的反应,慕桦挑眉。
“没有,也不知燕还他们如何了,我们回去吧。”就算有些醉了,顾砚也知道有些话不能说。
“好。”慕桦本身就对这样的氛围无感,闻言自然是一口应下。
不是说和顾砚相处不好,而是湖面上有不少花船,欢歌笑语,靡靡之音,他并不喜欢。
若不是顾砚要坐花船,慕桦绝不会来此。
“公子何不留下。”来此寻欢作乐的人不少,但伶人还是头一回见容貌如此出尘的男子,能与此等男子春风一度,哪怕是上赶着免费她也愿意。
伶人生的柔弱貌美,是大多数男人都会喜欢的类型。
但慕桦却是连正眼都未给她,直接带着半醉不醉的顾砚离开了。
见此,伶人眉间带着丝可惜,做她们这一行的从不缺入幕之宾,但人都是视觉至上的生灵,自然都喜欢皮相周正俊美的男子。
“阿姐别看了,人都走远了。”弹琴的伶人也停下了指尖的律动。
“两位公子出手不凡,又都生的俊美出尘,倒是让人心动。”
“阿姐可是思春了,这趟倒是轻松。”她们姐妹在青城花楼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存在,不知多少男人想成为她们姐妹的入幕之宾。
男人见多了也就那样,再是正经的男人脱了衣裳,也变成了俗人。
“两位公子一看就不是凡人,可惜我们姐妹没有灵根,要不然…”阿姐叹息一声,后面的话没有再说出口。
又不是天生放荡,谁愿意靠身体讨生活,还不是因为没有别的出路。
生的美又没有庇佑,人生总归是要艰难些。
在花船上又是喝酒,又是吹风的,顾砚的后遗症终于来了,头疼的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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