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眼回勾,“就为这么点小事扰人清梦,我瞧你们这些丫鬟,也该让妈妈管上一管了。”
“张口闭口都是妈妈,跳了点上不了台面的舞,真以为自己要翻身做凤凰了?”
离我首秀的日子越是逼近,我的风头便越盛,甚至直逼她这个卖艺不卖身的花魁,阿姊自然不悦!
以往,听着她明嘲暗讽的话,我只会低头垂手,顺从称是,可现在——
“阿姊说的是,你自以为了解我,我才成了你计划中的一环,不是么?”
见她神色一愣,我缓缓走至她身前,“在阿姊原本的计划里,我现在,早该死了吧?”
许是被我戳中心事,她眼里竟闪过一丝慌张,但很快,她又摆出那副清高的姿态,“得了个假身份,还真以为自己成了云烟?”
“姐姐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
“柳烟既已被你设计害死,现在站在你身前的不是云烟,还能是谁呢?”
四目相对,我面上的笑意愈发明艳。
她何曾见过这样的我?
夜里风雨欲来,仄风将本欲燃尽的烛台被吹的明明灭灭,映照着我的艳丽的春衫。
第一次,我在阿姊的眼里瞧见了恐惧。
“胡言乱语!”
“今日之事暂且作罢,若让我知道,你动了什么不改动的心思,小心你这荣华不保!”
依旧是清冷透着威胁的声音,我却在其中,听出了几分心虚。
“阿姊即然怕我,就不该将事做的那般狠绝!”
时隔半个月,我们二人的会面依旧如在府中时那样,不欢而散。
见人都走了,冷月方小心翼翼的凑到我身前,“冷月方才,可是说错话了?”
“说的不错,将药拿来,你便下去吧。”
接过冷月手里的芙蓉膏,等她彻底关门离开,我这才剥开衣裳,看向身上的伤疤,纵使好了七七八八,我身上的伤痕依旧纵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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